清胜

定期持枪前往[人类不开心制造总局]
子弹可以分你一颗。


会发的东西↓
墙头多,目前只发耀相关cp,好茶、金钱长期热恋,三角关系狂热爱好者,冷cp、百合也很爱搞。
批量产出疯批控制狂愉悦犯角色,注意避雷。


填坑强迫症晚期,社恐的超级话唠,
欢迎找我玩,挖过的坑心里有数,暴躁催更打咩💔


希望友好相处,会认真对待所有的阅读感想与建议。
爱你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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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朝耀】白眼狼(完结)

*洁癖症,ntr,不良属性爆发的狂气sir和年轻小妈耀,微量镜前play预警

*前文戳合集





房间内死水般沉寂,微不可闻的呼吸声是在粘腻中挣扎的蜉蝣,随时要被溺毙。亚瑟再次敲门,动作缓慢生硬,像踩了锈迹斑斑的节拍器。


“王耀,开门。”


“……你明天不用上课吗?”王耀反问,声音含糊不清,好像快睡着了。


亚瑟将视线在客厅里搜寻一周,最终决定拿斯科特最爱的白瓷花瓶开刀。待会瓷器应声落地,王耀无论如何也得把门给他打开,否则就等着再请一次家政。


“我把你打碎,你把我划伤。”亚瑟握住瓶口,“大家彼此彼此,今天就不跟你道歉了。”


光线下,釉料泛着细腻而莹白的光芒,颈部纤长,看起来脆弱又无助,难怪斯科特向来不舍往这个瓶里插花。


被亚瑟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亮起,随之而来的是比铃声更刺耳的振动,频率越是规律就越惹人心烦。


来电显示上没有备注,只有一串号码,尾数四位是王耀的生日——斯科特热衷于这种无聊的把戏,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王耀是他的,没人知道他为了换到这个号在空白支票上填了几位数。


亚瑟无意配合斯科特的炫耀。几个数字而已,讨王耀一时欢心,过不了几天大家就都腻了。


“有事?”亚瑟接通电话,丝毫不为即将打碎斯科特的花瓶感到不安,扬起的声调反倒像斯科特坏了他的事。


“王耀人呢,手机为什么关机。”


天知道王耀的手机怎么了,亚瑟现在只后悔自己没有关机的习惯。他和斯科特快一个月没说过话了,可不用猜也知道,对方打来电话是为了王耀,毕竟柯克兰家没有父子夜聊的传统,更不要说定期的关心。亚瑟从斯科特那收到的第一件圣诞礼物还是王耀偷偷代送的,看一眼别出心裁的包装就知道。


亲情寡淡的认知并不能让亚瑟感觉到半分难过。斯科特对满分孩子的要求只有“自己活着,别来烦我”,这一点亚瑟从记事起就心知肚明。看看其他小朋友的生日蛋糕,新鲜的水果丁能摆出一个巨石阵,层层堆砌的是奶油和低脂乳酪,而亚瑟的蛋糕上只有用巧克力酱写下的“be quiet”,花体潦草极不耐烦。如果不是老师一定要求家长进行亲子互动,亚瑟兴许连蛋糕胚都没有。


“王耀刚睡着。”亚瑟的语气里透着不易察觉的挑衅,好像自己就在王耀身边。“你把他当永动机么,还得随叫随到?”


斯科特松了口气,将手里的电子烟扔进咖啡杯里,转而点上了香烟。只要王耀不来接电话,他就没什么可心虚的,戒烟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。


“我搞到了典藏版的唱片,是王耀会喜欢的风格。”


斯科特随口读了几个音乐家的名字,亚瑟一位都没听清,他只知道王耀很少听歌,说不定是斯科特又把哪一任情人的爱好按在了王耀头上。


“这种事就不用专门打电话了,王耀不听唱片。”


“无所谓,这是他即将开始的新爱好。”斯科特能把一切事情做的理所应当,讲出口的话也从不是为了商量:“今早顺便订了唱片机,过几天就能寄到。”


亚瑟习惯性无视斯科特的独断专行,他只关心自己想知道的:“王耀有个叫弗朗西斯的同事,好像关系不错,你认识么?”


“秘书的事够他忙了,跟别人扯什么关系。我还有工作。”斯科特说完就挂断电话,他是来安排王耀的,不是听亚瑟闲聊。


白痴。亚瑟在心里讽刺,随他去当目中无人的皇帝,哪天爱人被拐走了都不知道。将手机扔上沙发之前,亚瑟把斯科特拉进黑名单,视线再转移回手里的瓷器时,他已经觉得乏味了。


这个小东西在自己身边被迫听完了整通电话,漫长又冷淡的几分钟里,红发主人完全没有发现它的危险处境,有够可怜。


算了,亚瑟决定放过这个花瓶,毕竟做错事的不是它。




自封年级打架王的阿尔弗雷德翘掉了考试,叫上校外的朋友去电玩城打街机。


今年的学分直接关系到他能不能毕业,待会出现在身边的不论是爸妈还是班主任,阿尔弗雷德都不觉得意外,甚至还要跟他们比比谁跑的更快。


漂亮的连招打出去后,阿尔弗雷德还没来得及欢呼,椅背就被人重重踹了一脚。他是做过心理准备的人,跃身跳下坐位就要逃,唯独没想到对面站着的是亚瑟。


“呦呵,看看这是谁来了。”阿尔弗雷德靠在椅背上调侃,“老师最宝贝的学生也不想毕业了?”


“别犯傻,我是提前交卷出来的。”


在阿尔弗雷德手下连输五局的红毛家伙抓了抓头发,此刻看到亚瑟像发现了一台不设密码的提款机。阿尔弗雷德来不及阻拦,他的手已经伸向了亚瑟的肩膀,自以为压迫感十足的向人要钱。


亚瑟双标也不是一两天了,自己可以抽烟,但讨厌别人身上带着烟味,尤其看不惯这人出挑的发色。红毛刚把手搭上去,就被“提款机”拽着领口弯下腰去,按住头撞向一旁的游戏机屏幕。


操纵杆坚硬的椎形外壳从他的耳边擦过,差一点就要捅到太阳穴上。也许是气血上涌产生的错觉,红毛听到身后的人说可惜了,紧接着就被狠狠踢到膝窝,重心不稳快要跪下去。


阿尔弗雷德从愣神中醒来,趁亚瑟踩上对方的侧腹前拉开了人,左手去翻飞行夹克的口袋,一人发了一片泡泡糖,大家嚼个开心,别把保安招惹过来。


红毛啐了一口,没有领情的意思,揉着头顶被女朋友拽走。亚瑟原本也不想要,看见阿尔收回糖打算自己吃的时候又改了主意,把两片全都抢走。


“难吃。”亚瑟将糖纸塞进阿尔的口袋。


“闭嘴,你就是来给hero找茬的,是不是年级主任收买你了。”


“给你找茬还用动手吗,直接举报你前几天拆了主任的倒车镜更有趣。”


阿尔弗雷德笑的得意:“倒车镜不算什么,hero还能把他的油门踏板、刹车片跟离合器一块打包带走,想不想拜个师?”


“不想,找根棍子直接给他砸下来也是一样的。”亚瑟捏着手里的游戏币,对这里所有的游戏机表示失望,最后将小筐里的硬币全部倒给了阿尔弗雷德:“打你的游戏去,我回家了。”


阿尔弗雷德嘁了一声,看不上这种无脑手段。他跑到亚瑟身侧,追着分析那天的“光荣”拆车事迹,最后发现自己这种技术流果然和普通人合不来,那么精巧的手段被亚瑟用一句“懂了懂了”就给打发了。


“无聊!”阿尔弗雷德重新坐回游戏机前。亚瑟要回家当乖孩子就由他去吧,天才不需要被人理解。



亚瑟回家的时候王耀已经坐在客厅许久,手里忙着拆快递,看样子斯科特把唱片也寄回来了。


“今天居然比我先回家,”亚瑟笑他,“你也学会翘班了?”


王耀无奈,懒得深究什么叫“也”学会翘班,亚瑟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不正经的家伙。“斯科特打电话通知我今天放半天假,”王耀举起唱片,“就为让我第一时间签收这个。”


“你喜欢吗?”


“一般般。说是提前送我的恋爱周年纪念礼,难得浪漫一次,总不能拒收吧。”王耀的表情是意料之中的平静,亚瑟早就知道他压根不感兴趣,只是不爱把喜恶挂在脸上,嫌明晃晃,怕太招摇。


亚瑟强忍着不悦,尽量不让自己听起来另有所图:“他现在送礼都是按自己的喜好,你还指望他以后有多爱你。”


“没事,我已经很感动了,至少他还希望跟我过个周年。”


“你从哪养成的逆来顺受……算了,我不想听,不如我们用泡泡糖把它黏在墙上,反正它的真正用途未必好的过当件装饰。”


王耀让亚瑟别那么幼稚,至少要用双面胶,泡泡糖忍不了的。亚瑟陪着他干笑,但要是王耀点头,他立刻就让墙面上多出来一样东西,说到做到。没人在乎斯科特的感受,亚瑟只想看王耀反抗起来的样子,兔子咬人的模样更吸引人。


“亚瑟,我要不要给斯科特也准备点什么?”王耀表面征求意见,心里已经列出了购物清单,腕表或领带都是不会出错的选择。


“别白费力气,看不上眼的东西他可不收,去天堂路上都会挑三拣四。”亚瑟把唱片拿走,烫手似的丢回盒子,一抬头看见王耀不太认同的表情,好像不爱听他刚才的说法。


“我刚是开玩笑的,”亚瑟解释,“斯科特不配上天堂。”


王耀很少被斯科特拒绝,可他能想象出对方蔑视一切的神情,像从骨子里看不起人类。也正因如此,王耀才坚持要互换礼物,这是生活的仪式感,让他确信自己是在感情里是独立又对等的。


“斯科特好像要提前回来,我想给他个惊喜。”


“随你便,被嘲讽了可别难受。还有,王耀,你还欠我一次周末的大餐,我不要在那天看见他。”


王耀用力点点头,神色足以向亚瑟保证,该下的馆子一次都不能少,可亚瑟只看到淡紫色的皮筋还绑在他的发丝上。


亚瑟当天的好心情彻底毁于一旦。




王耀喝昏头的场面不常见,但是见一次也就够了,够别人对他动心。如果还有老师会把“最难忘的一天”当作文题目布置下去,亚瑟一定要写今天。


故事情节毫无正能量可言,交上去应该是个零分,但亚瑟就要写它,连为自己辩护的理由都想好了:就算你再怎么认定秘书变小妈的戏码三观不正,也不会拒绝王耀晕晕乎乎地打电话要你接他回家,哪怕他只是按错了“柯克兰”。


跨进KTV的第一步,亚瑟就看到了那个身形清瘦的家伙,个子还没自己高,打发走包间里最后一个醉鬼才正式开始哭,超大声的那种:


“我看到,一个褐发姑娘,一直挽着斯科特。”


亚瑟挑眉,关小了房间里吵闹的音乐,思考着一般人应该怎么安慰王耀——嗯,会说他们只是工作伙伴。


“王耀,那只是斯科特的pào友之一,你要是在他身边装个监控,没准还能看到褐发男人。”


很好,哭的更凶了,可爱。


“你跟他长的不像,”王耀有些抽噎,“我要另一个柯克兰。”


“行,那我走了。”


步子没迈出去,衣角先被人拉住了。王耀坐在沙发上,自己不动还不让别人动:“别走。”把桌上那瓶干了,不然浪费。


亚瑟逗猫似的向王耀伸出手:“要走,你不会想睡在这。”


“再等等……你说斯科特连个消息都不回,可我怎么还想再等等他。”


“那是你醉的还不彻底。”


桌上剩的半瓶酒被亚瑟闷进口中,对着唇给王耀灌了下去。王耀被突如其来的液体呛出眼泪,人却还晕头转向,分不清酒最后进了谁的喉咙。


“再来六瓶!”王耀说。


“又是六,这次是图什么吉利?斯科特外遇实锤大喜日么。”


“不图吉利,今儿就图你开心。”


王耀说完看见亚瑟在笑,还以为是自己话术精湛,把小少爷都给感动了。事实上亚瑟压根不信王耀会在乎斯科特以外的人开不开心,他只是觉得王耀假正经的样子也很好看。


“想让我开心就听话一点。”亚瑟拉起王耀往外走,指侧柔软的触感从不让他失望。KTV包间的荧屏上,女歌手还在淋着大雨唱情歌,扯住男主袖子的动作犹豫而小心,最终还是被人不耐烦地甩开。


视觉上的灰调和掌心处的温热让亚瑟有点晃神,一回头发现王耀也在看着屏幕,比亚瑟还要专注,大概同情上了别人。


要想让亚瑟继续看下去这个矫情的mv,除非女主找个风和日丽的日子,收拾好头发再穿身漂亮裙子,去咖啡馆的花园阳台一枪毙了那个绝情的讨厌鬼,最后带着他的镶钻手表远走高飞。可王耀明显不这么想,他在等一个回头是岸,等一个更狗血的破镜重圆。


“王耀,我经常觉得你更像斯科特的乖孩子,从路边上捡回来的那种。”


王耀晃了晃昏沉的脑袋,并不觉得冒犯,他擅长包容柯克兰式的聊天:“乖孩子多好,省心。斯科特也挺好,虽然他不省心,也不是真的爱我。”


“放轻松,王耀,斯科特不是不爱你,他谁都不爱。”


“唉你……算了,懂什么是爱吗你就天天说。”


“信我,斯科特也不懂。”


王耀难得认同,只是笑声被酒精杀的喑哑,尾音带着莫名的性感,听的别人心痒,凑巧在场的另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天真烂漫的甜心。亚瑟从桌上拿起拌水果的沙拉酱,塞进王秘书手里示意他去看成分表,反省一下今晚胖了多少,找点事干总好过满脑子都是斯科特。


走廊比包间内安静了不少。王耀步伐踉跄,被人牵着却也走不出直线,几次快要贴到墙面上,等电梯的时候更是差点撞到一旁的金属垃圾桶。


“靠过来,”亚瑟说,“一会电梯门开了别直接载进去。”


王耀听不出这话里有几分真正的关心,只感觉到被人拉了一把,自己没站稳,直接磕上了对方的肩膀。


“嘶,好疼……”


亚瑟看着王耀迅速泛红的额角,发觉斯科特看上眼的东西都挺脆弱,白瓷花瓶也是,王耀也是。东方人身上淡淡的香味没被酒精盖住,在冲击力下失控飘出,这味道亚瑟再熟悉不过,是斯科特的沐浴液,侵占欲就跟主人一样强,乳化后恨不得融进别人的肌肤里。


“这种日化香精不适合你。王耀,有没有兴趣试试红茶味的?”


王耀只能从自己身上闻出庸俗的烟酒气,可他还是接了亚瑟的话:“有红茶味的沐浴液?”


“沐浴液没有,但我身上有。”


“……跟谁学的!我身上还有绿茶味呢要不要来尝!”王耀飞速挤出沙拉酱抹上亚瑟的鼻尖,用着祝对方生日快乐的口吻调侃,无视了对方的神情又笑起来。


“所有的荒唐到此结束,”王耀宣布,“明天开始,我跟斯科特公事公办。”


亚瑟向来擅长火上浇油,此刻却缄默下来,看不清神色。王耀今天自我解放,狠下心揪住对方的脸颊,破罐破摔有恃无恐:“未成年,听出来我要分手了没?明天我就搬走了,快跟哥哥说拜拜!”


哥哥?亚瑟冷笑一声,没有半点表态。


“没结婚真好,我要不起你这么大的儿子。”王耀潇洒地挥挥手,趁着酒劲比比划划:“本来还想忍到周年纪念,去他的,都是扯淡,我要把唱片送给弗朗西斯。”


分手发言原本一文不值,深夜游荡在酒吧外的野狗都听厌了,今天却戳中了某些人的神经。王耀低头碎碎念着弗朗西斯的名字,说法国人优雅成熟,胡茬都比别人浪漫,肯定比自己会欣赏音乐。


电梯就位的铃声在他们耳边响起,好像王耀的聚会现在才算真正散场,周一见面大家还是体面的工作人,手里端着咽不下的冰美式。亚瑟抬指,擦掉被王耀抹上来的白酱,他原本想在今晚绅士一回。


“喂,我改主意了。”


点我看是什么清水被pb了800次 

(宝宝们热度请不要给小号那边,真会被pb呜呜呜呜呜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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