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胜

定期持枪前往[人类不开心制造总局]
子弹可以分你一颗。


会发的东西↓
墙头多,目前只发耀相关cp,好茶、金钱长期热恋,三角关系狂热爱好者,冷cp、百合也很爱搞。
批量产出疯批控制狂愉悦犯角色,注意避雷。


填坑强迫症晚期,社恐的超级话唠,
欢迎找我玩,挖过的坑心里有数,暴躁催更打咩💔


希望友好相处,会认真对待所有的阅读感想与建议。
爱你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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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朝耀】缺席夜宴的红王后(上)

*病态占有欲sir&朝三暮四恋爱狂耀,南伊&耀戏份有

*是小可爱们要的婚礼一线绯闻现场 后续,非典型日常,主角三观歪七扭八,现实生活中建议绕行




那人快要把万人迷的标签从王耀身上撕下来了。


剧院经理冲进化妆间,把偷偷试穿演出服的化妆师吓得不轻,匆忙放下了本该属于王耀的朱砂面饰。


经理瞪了她一眼:“等会儿先给瓦尔加斯先生化妆!”


“罗维诺·瓦尔加斯?他不是拒绝了这次演出的邀请吗。”


“可他现在来了,他就得在第一位!”


在剧院混了多年的姑娘哼了一声,不敢再跟经理顶嘴。


一个月前,王耀还是剧院捧上首席的神祗,谢幕后伸长脖子的漆黑镜头都是他忠诚的骑士。不论王耀终日绯闻缠身,还是人间蒸发几天突然宣布闪婚,歌剧界依旧捧他,观众恒久偏心他,没人知道丹唇白齿间为什么能飘出最悠扬的调子,也就没有人敢抢他的顺位。


王耀不是荧屏明星,可他登台,大家都是风度翩翩的俘虏。


但在王耀闪婚的一周后,最年轻的范·克莱本钢琴大赛金奖得主横空出世,一夜之间火遍大街小巷。剧院请他来演奏一场,哪怕只是一曲背景音乐,照样名利双收。


罗维诺·瓦尔加斯大概不是钢琴家,是人形自走售票机。如果你手里的剧本恶心透顶,那就把他的名字挂上海报,观众乐意自掏腰包,给罗维诺买个面子。


“经理先生,第一幕王耀就该上台了,难道要他去公用化妆间和大家一起……他不会接受的。”


经理还没准备好庆祝罗维诺到来的香槟,讲起话来很不耐烦:“王春燕,这不是你该管的事。”


化妆师姑娘在最落魄的时候被王耀拉了一把,当了他几年的“御用”化妆师,平时为人热情开朗,唯一的缺点是见不得王耀委屈,一点都不行。


谁都知道跟经理开杠不是什么好主意,但她今天打算试试。好在话题的中心角色之一今天没有迟到太久,靠在墙边笑的像个局外人。


“燕子,让瓦尔加斯优先吧。”王耀摆摆手,“人家腕儿大,而且已经到门口了。”


经理低着头匆匆走了出去,王耀不用猜也知道他是要去接人。


“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谦让。”王春燕鼓起脸,气的不轻,“他们当初劝你签约的时候,答应让你永远做舞台的中心,像Red Queen一样随心所欲。”


王耀悄悄伸手,往上拉了拉自己的衣领,盖住脖子上的痕迹,毕竟没有哪家的Red Queen会在演出前被人按在门上,吮xī出来个红到发紫的印子——除了柯克兰家的。


王耀不愿意,嫌亚瑟结婚了还这么幼稚。没想到罪魁祸首比王耀更严肃,一定要王耀带着印子上台,让全场的人都知道他已有爱人。


当时的王耀对亚瑟说,你每次都这样,我迟早要丢工作。亚瑟却嫌不够暧丨昧,将修长的食指探丨入王耀唇间搅动,神色依旧温柔,动作却容不得人拒绝。


王耀以为他又像婚前那样闷声吃醋,使坏咬他指尖一口,结果是差点被人拖回卧室,今天直接翘班。


“今天也是柯克兰先生送你来剧场的吗?”王春燕挑着眉毛冲王耀坏笑,打趣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夫是她短暂人生中的一大爱好。


别这样,王耀想,亚瑟已经够黏人了,再别把他想象成无业游民,什么时候都很清闲似的。


事实上王耀不介意亚瑟多忙碌一点,至少忙到没精力对自己的交际圈指手画脚。


走廊上传来了经理略显奉承的讲话声。听起来万人口中的天才钢琴家就在他身边,只是聊天兴致不高,偶尔回应旁人一句,语气不咸不淡。


王耀知道自己不能在化妆间逗留了,免得耽误人家正经的大明星上妆。走之前他点了一下姑娘的额头:“有时间关心别人家的八卦,不如自己先找一个。”


“经理是个势利眼。”王春燕吐了吐舌头,试图转移话题,“我待会顶多给那个弹钢琴的拍点粉,剩下的才不伺候。”


王耀知道她只是嘴上说说,但罗维诺确实有一张不劳化妆师费心的脸,涂点儿童护手霜上台,也有小女生在台下偷偷向他挥手。


经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王耀接过演出服就要去回休息室,习惯性地准备在上台前给亚瑟发个消息,免得失联几个小时电话直接被人打爆。


门还没出,王耀一转身就对视上钢琴家清茶色的眼睛。


“正好介绍一下。”经理笑容满面,字正腔圆地念出钢琴家的名字,又报幕似的炫耀歌剧界的珍宝是如何成为剧院专属的Red Queen,费尽心思让嘉宾高看这个剧院一眼。


罗维诺无视了假客套的握手礼,径直坐到化妆镜前,只在经过王耀的时候压低了声音,说:


人渣。


王耀笑的坦然,真要论人渣,他看大家都是彼此彼此,谁都不能因为自己棋差一着,就自作主张变成可怜的受害人。


“祝今晚演出成功。”王耀对着罗维诺眨眨眼,态度算得上友好,只换了对方一声冷哼。




“那人快要把万人迷的标签从王耀身上撕下来了。”


同事将一份从报刊亭角落里发现的报纸摆到亚瑟眼前,兴致盎然地传着八卦,表情因克制着亢奋而略显滑稽。


这就是亚瑟不愿意跟周围人打交道的原因之一。明明都是成年人,行为却像个听说隔壁班同学怀了孕的青涩学生,不认识对方却激动的不行,传话的速度仿佛怀上孩子的功绩有他一份。


“大作曲家,快点看报纸。”同事跟亚瑟说话的语气里充斥着急躁,“再别对着钢琴了,跟你过日子的可不是它。”


报纸上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。


它说王耀在歌剧界专宠任性的日子到此为止,被一个弹钢琴的抢走了观众的目光。


娱乐性很强的新闻,被放进了纪实版块。


同事说:“你偶尔也该去剧场看看王耀的演出,就当支持他一下。”


亚瑟拒绝了:“我怕我会冲上台,这不该是绅士所为。”


“别拿英国人那套当借口”同事露出促狭的微笑,“我理解,每个丈夫都看不得花枝招展的妻子被其他人盯着。”


亚瑟不置可否,只补充说,台上总有一些所谓的钢琴家,用惨不忍睹的指法糟蹋音乐,他去了剧场一定先上台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钢琴曲。


语气淡漠,却还是被同事吐槽,奇怪又偏执的胜负欲。


亚瑟的眼神始终停留在黑白键上。立式钢琴不比羽管键琴稳重,八十八个键块臣服于他多年,能造出恢宏气势却从来不带感情。


冰冷的指尖弹不出炽热的曲子,亚瑟在遇到王耀之前已经放弃了和自己作对,任由阿尔弗雷德说他像歌剧魅影里的卡尔罗塔,只是一台精准的音乐机器。


遇到王耀以后,亚瑟终于知道该反驳了。他理直气壮地灌下一瓶酒,让阿尔弗雷德不懂就别乱说,卡尔罗塔在巴黎歌剧院的舞台上毁的一塌糊涂,但亚瑟·柯克兰不同,他是幕后的埃里克,永远不会被音乐背叛,永不出错。


坐在阿尔旁边把酒当水喝的王耀突然出了声,含混不清地对亚瑟说,埃里克就是歌剧魅影里的幽灵主角对吧。


亚瑟有点窘迫,他才反应过来,说自己是埃里克有些自夸的意味,中二且狂妄。果然,亚洲人抓到把柄似的对他提了建议:“比起埃里克,夏尼子爵更符合你。”


“为什么?”


王耀舔了舔上唇,被酒水沁润透的地方是绮丽的艳红:“因为子爵长的好帅。”


该死的灯光太晃眼,把王耀原本清纯的五官照的世俗而轻佻,言笑晏晏的模样仿佛生来就要身边每个人都爱他。


亚瑟发誓自己是酒精过敏,否则他绝不会在任何场合猜对方舌尖是什么味道,更不会装出拿烟的动作,趁机碰翻留给女士们的奶啤,一滴不漏地洒了王耀半身。


亚瑟发了今晚第二个誓,这次他说出了口:“王耀,用我亲爱的数学老师作证,绝不是故意泼你。”


见过亚瑟成绩单的阿尔弗很不客气接茬调侃,但他愿意相信,亚瑟不是个听不得建议的呆子。朋友围坐了半桌,却没谁给王耀递张纸,只有此起彼伏的起哄声,让亚瑟自罚一瓶赔罪。


王耀笑的无奈,起身说去洗手,经过亚瑟身边时突然将手上沾到的酒液抹上亚瑟的侧颈,自下而上拨弄着别人的神经细胞。


“我也不是故意的,”王耀声音很轻,“可惜你现在得跟我一起去洗了。”


后续包括结婚在内的一切都发生的顺理成章,即便他们的再次相遇是一场处心积虑的人造产物。手机铃声响起,强行把亚瑟从回忆里拎回现实,亚瑟看着屏幕上的消息,王耀说剧场要给请来的大咖插队,安排一场完整的演出,今天得晚点回家。


刚进门的中年录音师叹了口气,抽走亚瑟身边的报纸,只看一眼就自顾自地下了定论:“婚姻使王耀束手束脚,安分守己的人魅力不如从前。”


得了吧,亚瑟嗤笑一声,了解他本性的人可不这么想。




秋是一年四季里最讨人喜欢的季节。


天气凉爽的刚好,年轻气盛的女孩依旧穿着短裙,成熟点的青年套着风衣走路带风,男性女性在秋季都能给自己的眼睛找个合适的归属。


亚瑟偏不爱在大马路上给自己找归属。


王耀偶尔抱怨他厌世,怎么能对生活的情调不感兴趣。亚瑟应他:我对你就很感兴趣,尤其是你在卧室的情调。


王耀不买烂俗情话的帐,笑骂亚瑟只是喜欢看别人离不开他的样子,有没有情调都不重要。亚瑟当即转移话题,并不打算否认。


天色将晚,亚瑟还坐在工作室里发呆。


在作曲家的圈子里,亚瑟算是特立独行,不像别人那样闷在家里埋头创作,他家甚至连架钢琴都没有。


理由很简单:王耀嫌吵。原话是每天都在剧院听几小时交响曲,耳朵都麻了,回家不想再看到任何乐器。


矫情的离谱,连王嘉龙都说无理取闹。但是亚瑟不介意,王耀不喜欢那就不要,唯一不方便的地方是,灵感可不等你坐在钢琴面前再来。


在家的时候,亚瑟顺手就着空荡荡的桌面弹,桌面没有位置就用窗台,离窗台太远就用碗柜的柜面。有没有琴键不重要,只要能敲出声就算谱曲成功了一半。


至于成功的另一半,亚瑟闭上了眼,脑海中跳跃出的是王耀失态的表情。哭泣的,失落的,受惊的;王耀,王耀,王耀。


为什么王耀还在剧场。


为什么每天还有成千上万双眼睛能盯着他。


亚瑟不知道在问谁,手指滑向想象中的琴键高音,空荡荡的房间里出现尖锐的噪声。


看,一次失败的谱曲。失败的原因作曲家的创作动力今天也不太听话。


总被王耀嚷嚷着去上保险的手指,因为敲击过狠而泛了疼。亚瑟放过了桌面,拿出手机去翻自己和王耀的聊天记录,发现自己对王耀还是太过宽容。


他从不指望王耀结婚以后就能乖巧改了性子,只是觉得新婚一周自己就本性暴露太不礼貌,相爱相杀也得给对方一个适应时间,毕竟人家度蜜月都有31天的假。


“我去接你。”无所谓王耀是不是还在演出中,能不能看到这条消息。亚瑟发短信从不是为了和他商量。


已经散席的剧场,场工还没有搬走舞台上的钢琴。罗维诺坐在钢琴前,示意剧务组的老师再给他五分钟就行。


他只等王耀五分钟。


“肩膀借我靠靠。”王耀还没换下演出服,用这种没头没尾的理由坐在他身边,摆出一副四手联弹的架势。


一切如前。罗维诺叹气,好像回到上学的年纪,王耀明知他要练琴,却还是喜欢靠在他肩上装睡,悄悄看他通红的耳根。


收到短信的时候,罗维诺偏头看了一眼,被王耀逮个正着。王耀调侃他偷窥,他红着脸焦急否认,然后又说王耀一遍人渣。


“干嘛总骂我。”王耀打字的动作迟疑,大概在想办法拖延。


不占理的是王耀,可每次结结巴巴的都是罗维诺:“你都有男朋友了,还,还约别人。”


“叙旧都不行?”王耀喜欢跟他斤斤计较,“你说我人渣,可你每次都赴我的约。”


“你闭嘴。”


“明知道我不是单身,干脆今天就别等我呗。”


下一秒王耀被人掰过了身体,啃咬似的索了个吻,演出前亚瑟在他脖子上留的痕迹,也被对方用力抹平,作风很不意大利。


舞台后面,机械师手里忙着自己的工作,嘴上也不闲着,叫喊着灯控室的师傅们干活,恨不得让人家过来一起拆道具,再顺手把以后要用的新布景给设计掉。


王耀抿唇,回味似地对着罗维诺笑:“你就不怕被别人看见。”


“反正已婚的不是我。”罗维诺说完还不够解气,想起亚瑟那条宣誓主权似的短信更不开心,“正好如你所愿,单方面出轨,总不比两个人当偷丨情共犯来的有意思。”


不等王耀感慨罗维诺又把他想象成坏人,王春燕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,讲话语气也完全跟淑女绝缘:“王耀,你怎么还在这啊?柯克兰先生让我转告你,他来接你下班,一会就到。”


王耀看了眼时间。一会就到,那得在市区开出一百二十码,连闯三个红灯。但他更关心的不是这个:“他让你转告?你们俩还认识?”


“整个剧场,你还有哪个朋友是他不认识的。”王春燕笑的像个磕到cp糖的傻白甜,不知道被亚瑟下了什么蛊,兴许下一句就要开始讲大道理,苦口婆心地告诉别人,在乎你的人才会去主动认识你的朋友。


王耀无奈,真要说起来,亚瑟认识的可不仅是他在剧场的朋友。搞艺术的大多有张清高的脸,他的作曲家更是不爱交际,总让人误以为这人完全没有社交能力,树不起来防备心。


“赶紧走啦,我刚才跟柯克兰说我们已经收工了,别一会反过来让人家等你。”王春燕把王耀从钢琴前拉起来,催他去卸妆换衣服。


罗维诺坐在原地头也不回,抬手弹出的曲调悠长流畅,可惜王耀听不出来是什么感情。


世人庸庸碌碌,总有人既听不懂肖邦又不理解巴赫。王耀觉得自己不一样,他连罗维诺都开始听不懂了。


车前座,亚瑟打开车灯,俯身给王耀系安全带:“之前说剧院请来的大咖就是瓦尔加斯?你们聊的来吗。”


王耀笑了,笑王春燕什么都说:“你到底从人家小姑娘那套了多少话。”


亚瑟按下了两边的车窗,车发动后时速越来越快,在王耀以为他不会回复的时候才开了口:“没问她,查了一下你们的演出安排。”


“行行行,没问就没问,先把车窗关上行嘛,你快把我甩出去了。”


亚瑟这次真没回复,也没关上车窗。


王耀身上的香水味太重,但王耀从来不用香水。


“买架钢琴摆家里吧,”王耀说,“我以后听你弹琴,说不定还能跟着学首小星星。”


亚瑟用手指磕了磕方向盘,看不出在想什么:“想学钢琴吗,为什么,不嫌乐器看着烦了?”


“不嫌不嫌,我有时候都觉得耽误你了。”


亚瑟笑了一声,在红灯面前也没有停车的意思,直到快超线了才猛踩一脚刹车,惊的王耀倒吸一口凉气,差点交代遗言。


王耀想起以前问过亚瑟,给人家作曲为什么不自己去当演奏家。亚瑟当时告诉他,会作曲的更厉害,然后用润huá液盖子堵住了他的嘴,办正事的时候别那么多废话。


“诶,我想学钢琴可不是为了罗维诺,你吃醋了?”王耀说出口就后悔了,他不该直呼钢琴家的名字,得像个陌生人一样喊他瓦尔加斯。


亚瑟手握着方向盘,偏头看了王耀一眼,好像在找他脖子上的吻丨痕。


“不醋不醋。”王耀试图找补回来,反而多说多错:“只是同行互相看不顺眼,常见操作。”


“同行?”亚瑟低音发哑,带着不加掩饰的隐忍,“你敢拿我和别人比。”


王耀立马噤声,扭脸看向窗外的风景。直觉告诉他再多说一句就要在马路中央车丨震play,经验告诉他亚瑟·柯克兰确实干的出来。


快丨感为零但痛感满分的事情,没有尝试第二次的必要,王耀只是追求新鲜刺激的东西,不是疯起来不要命。


不知道是夜风太凉还是转移尴尬,王耀堵唇咳嗽几声。亚瑟介意他身上早就散了的香水味却还是关上了车窗,玻璃扣进凹槽时发出喀的一声,亚瑟听见王耀跟着喀声嘟囔了一句:不比不比,我知道你最好啦。


声细如蚊,但比他正常音量讲出来的话顺耳。


亚瑟自己都数不清因为这点细节饶了王耀几次。


婚前王耀在他的原则上搞极限挑战,亚瑟不止一次在想是结婚的仪式感重要,还是先打断他的腿让自己安心比较重要。


可是真要动手的时候王耀总能心电感应般及时自救,弄的亚瑟一次次心软,底线一降再降,偶尔对着藏在衣柜角落的金属器具怀疑人生,自嘲也许在它们生锈之前都用不上了。


“放纵你最后一次。”亚瑟单手拉住王耀,学着婚礼的样子又给他戴了一遍戒指。


王耀点点头,说实话,他没听懂,只是低头看着周围人都艳羡不已的婚戒。


指环比他的无名指稍大半圈,洗手的时候,合金边缘充分发挥出刻薄冷血的本质,刮的王耀指骨疼。




午休时间,准确来说是王耀今天的下班时间。罗维诺象征性地敲敲门,不等王耀回应直接走进他的休息间。


王耀瘫在沙发上补眠,装模作样戴着一个蒸汽眼罩,可谁都知道他没睡着。


这里的剧场很少在白天睡觉开幕,但是为了顶流钢琴家在这里最后一次完整的演出,王耀被迫提前早起几个小时,在上午开了场,把傍晚的黄金期留给罗维诺。


“王耀,我明天就要去其他城市巡演了,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。”


“有啊,”被问的家伙躺着没动,“等你一走,黄金期还是我的。”


说完他潇洒地摘下眼罩,仿佛是把万人迷的标签亲手撕了下来,拿在罗维诺面前晃了晃,又重新贴给自己。


“你可以跟我一起走的,”罗维诺说,“再也不用唱歌剧,跟着我就可以了。我现在有能力带你去不同的城市,腻了随时可以换下一个地方。”


“不去,”王耀调了调眼罩,重新闭上眼睛,“我现在觉得唱歌剧也挺好。”


“好的是歌剧,还是站上舞台的虚荣心。”


罗维诺第一天走进这个剧场就看的出来,剧院的决策层们可以捧他是神,可谁都不会是唯一的神。就像经理狡猾的在Queen前加一个形容词,王耀当Red Queen,不妨碍剧院哪天再选出来个Rose Queen,“王耀,你总不可能唱一辈子歌剧,更不可能一辈子独占观众宠爱。”


“是啊。”王耀耸耸肩,已经懒得做多余的动作,“能占几天算几天吧。”


“虚伪,你就这么缺爱吗。”


王耀啧了一声。他不爱听人在这方面说他虚伪,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坦诚的人,只有他敢直白地向每个人索丨爱。


休息室静的令人窒息。罗维诺知道自己冲动了,王耀是已婚不是在谈恋爱,怎么可能像青春电影那样说走就走。


“晚上演出完有我的庆功宴,王耀,你来参加吗。”


“看情况吧,我又不是主角。”


婚戒在灯光下亮的刺眼。这玩意王耀工作的时候不能戴,下班了以后只在亚瑟面前戴,不知道是立单身人设还是生活乐趣,反正王耀不怕麻烦。


今天王耀一下舞台就戴上它了,也许是用来拒绝人的。罗维诺拉起王耀的手去看戒指上的纹路,王耀没躲,乖巧的像罗维诺几年前跟他表白的那天下午。


青涩的意大利学生用尽了勇气,而王耀那段时间为了跟阿尔弗雷德找到共同爱好,正在猛灌自己碳酸饮料,试图找出来可口可乐跟百事可乐到底有什么区别。


“不妥,”当时的王耀坐的端正,还有点咬文嚼字,“咱俩谈恋爱不妥,你压根不了解我。”


“有何不妥,我凭本能爱你。”罗维诺眼眶红了,但他坚称是被气的,没有想哭的意思。


时过境迁,再也没有谁会鼓起勇气跟别人告白,也没了路过喜欢的人就偷偷提高讲话声音的傻劲,剩下的只有功利心和不讲理的算计。


“王耀,有的人不适合戴戒指。”


王耀快睡着了,半梦半醒间以为意大利的音乐家在吐槽英国音乐家选的戒指不好看,还大了半码。


我就在这睡一会,王耀想,醒来以后回家继续睡,去他的庆功宴,第二天早上开始我还是剧院最捧的那个。


罗维诺离开休息室,去化妆间找人。


走的时候口袋里多了一枚王耀的戒指。


“春燕姐,可以给我一下柯克兰先生的联系方式吗?”罗维诺难得亲近,声线温文撩人,骨子里的浪漫让人没法拒绝,“别这么紧张,王耀没惹事。我想跟柯克兰聊点别的,你就当是音乐人的私事。”


——TBC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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